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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土记忆里的年准格尔旗发布
白癜风那里治的好 https://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sfxbdf/老话说:“小孩盼过年,大人盼插田”。眼看着农历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,由于疫情的原因,年味也淡了起来,城市的高楼大厦冲淡了人情味,也夺走了属于童年记忆里的“年味”。小时候的年味要从“醉枣和冻海红果”说起。爷爷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枣树,每年秋天枣儿成熟的时候,爷爷就会挑一些出来,放在凉房的坛子里,再放上白酒,用纸给糊上,接下来就是与时间的较量,待到孩子们都回去的时候,枣儿依旧晶莹剔透,饱满的枣儿充满着淡淡的酒香,那是爷爷的味道。后来,我在呼市的小区里也见到了不少海红果树,他们高大粗壮,但是,我更加怀念银子梁院子外面的那棵,海红果到了秋天就会披上红艳艳的新装,任秋风如何摇曳,它依旧顽强的与树枝相依在一起,此时的海红果发涩,会有淡淡的酸苦味,需要先从树上摘下来,放在一个温度比较低的地方,待冬天的严寒将其冷冻,放在嘴里,没了昔日的苦涩,多了丝入口凉甜凉甜的细腻感,细品,那是植物与时间铸就的新年贺礼,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,用自己的一生为人类送去了欢聚的喜悦。时间还在继续,赶买卖成了新年浓墨重彩的一笔,纳林的买卖天是四打头,初四,十四,二十四,每年腊月的买卖天会格外的热闹,平时人烟罕至的一条街会拥挤不堪,村里的老老少少都会赶来,卖鱼的,卖对联的,卖水果的,卖调料的,卖衣服,五金的......路的两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,挑的人眼花缭乱,爷爷每年必买的老三样,糖果,花生和饼干。小时候,我一直以为糖是论颗卖的,爷爷每次给我都是一颗,两颗,从来没有给过我好多,我总是对他的小气耿耿于怀,还悄悄的去凉房找过好几次,都没有找到,长大以后才发现,它就放在凉房屋顶挂着的箩头里面,而爷爷只是怕我吃多了牙疼,所以,每次就只给一颗。那时饼干瓜子糖果还不像现在是饭桌上的常客,也没有如今这么多的花样,每年只会在过年那几天出现在桌子上,更多的是用来招待来拜年的亲戚,他们会被整整齐齐的放在盘子里,饼干浓浓的奶香总是勾引着那不谙世事的胃口,眼前的酸粥它瞬间就不香了,假借不饿的借口,熬过半个上午,嗷嗷的叫唤饿了饿了,此时,阴谋得逞,那块垂涎已久的饼干堪如人间美味,现在想想,童年的快乐大概来自简单的知足吧。对联也不像现在各式各样,字体变化多端,记忆里的对联都是写的,那会儿最有文化的就是大爹,每年爷爷家的对联也是他写,将红纸用白色的粗线对折裁成长短一样的长方形,小时候,还不认识太多字,只见大爹沾沾墨水,洋洋洒洒的大笔一挥,一副对联成了,很是神奇,众多字里,唯独“肥猪满圈”这几个字我认识,还有抬头见喜,抬头见喜是要将来贴到家里房梁上边的,这边大爹忙着写对联。那屋,三奶奶(方言三娘娘)正在剪窗花,剪各式各样的小动物,那张大红纸好似被施了魔法一样,在她手里乖乖的,几分钟以后就变出了各式各样的花样,我总是很好奇的趴在那里看,生怕错过了什么,每次也拿着剪刀瞎比划,结果啥也剪不成。相比三奶奶,奶奶比较粗枝大叶,那时候爷爷家住的还是土房子,窗户只有几块玻璃,大多数是用纸糊的,她不会弄那些剪纸,但是她会用不同的纸糊窗户,那些纸有的会被画上好看的图案,外边还会弄一层塑料纸,虽然是土房子,用水吃水有限,但还是乐此不疲的想要回去,长大后才发现,原来那是乡愁,是童年的记忆,是割舍不下的隔代亲。于小孩子而言,最开心的莫过于过新年,穿新衣。新衣服提前好久就会给买好,每隔几天就会拿出来,穿上臭美一下,每隔几天就试一下,生怕几天不拿出来穿一穿,会变没了,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看看月份牌子,看看画着图案的那天还有几张,月份牌子的纸爷爷和奶奶会用来卷烟,有的时候,醒来晚了,可能已经撕过了,我不知道,还要在撕一张,看着时间一天天变少,离画图案的日子越来越近,满是欣喜。新年的的钟声是在五六点中的麻炮声中开启的,这一天早饭依旧是酸粥,但是那颗期待已久的心早已免除了饥饿,只剩下穿上新衣服的开心,走路都变的小心翼翼,迫不及待的去四妈家给姐姐炫耀,不料,刚出门就被爷爷家没来得及杀的大公鸡啄了一下,哇哇的大哭,爸爸妈妈奶奶则被乐的笑个不停,所有的好心情瞬间被布满了阴霾,怎么也过不了这坎儿。小孩的脸是过云雨,一会一会儿的,等哭个几分钟,没泪了,就好了,屁颠屁颠又跑去四妈家找姐姐玩去了,中午一般就是吃肉,都是爷爷家自己喂的羊,鸡,猪肉了啥的,没有如今满满的一桌子,就炖一两个,炖一大锅,吃完,爷爷就又去放羊了,好像过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。晚上天没黑之前,爸爸就会弄好多玉米的秸秆,准备晚上的旺火,门口还要放一个给羊切草的刀,奶奶和妈妈则包饺子。一般我是等不到饺子熟了,迷迷糊糊的就睡去了,小时候,村里还没有彩色电视机,大家也不热衷熬夜追剧看春晚,早早的九点多,村里里就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,远处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点彩色的灯光在闪烁,妈妈说那是沙圪堵。(文中配图均来自网络)第二天醒来,爷爷会给压岁钱,我会假装不要,推脱几下,然后收下,一般都是10块钱,我对钱没什么概念,裤兜还没踹热,称爷爷不注意,妈妈就会美名其曰的帮我存起来,顺道拿走了。一直到大学毕业,爷爷依旧过年会从上衣的兜子里颤颤巍巍的掏出几张崭新的块钱,尽管已经到了被小朋友叫阿姨的年纪,但是那一刻,自己好像还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长不大的孩子。毕业的第三年,过的第26个农历新年,呼市的街头少有人听说过“醉枣”是什么?海红果被装进了红色的礼盒,做成了果丹皮,成了清水河的一大特色,也没有几个人会特意买红纸写对联,年前的忙碌成了支付包集福抢红包,工作的繁忙,都市的压力让三百公里的距离变得可望而又遥不可及,剪纸的艺术记忆中也就曾出现在展览里,关于小时候新年的记忆,被点点星光封锁在记忆里。不管岁月如何变迁,团圆的时刻总是最值得期待的。愿今年,亦如二十年前,爱你的人依旧常驻身边。作者简介:张慧,90后,一个酷爱写作的伪球迷,现呼和浩特工作。来源:准格尔旗发布